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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小说 > 清冷仙尊被逼疯后开始强娶 > 第5章 忆往昔4

第5章 忆往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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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禾生平第一次被人这般捧着脸,但她却有闲心笑了出来。

看来人在遇到超出自己往日理解范围内的事情时,是真的会笑。

“你笑什么?”时缨在皱眉时,鼻子也会跟着微微一皱,显出几分俏意。

云镜禾伸手将她的手拉下来,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散去,“时姑娘,你多大了?”

“十八。”时缨不知道她为何要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

而且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真心话。

云镜禾听到她的话,心下想着凡间女子十五及笄,十八这岁数或许在此处是早该嫁娶的年纪。

而十八这一数字在修仙者眼中,不过是沧海一粟。

“时姑娘,我理解你想找良缘的心情,但请切勿心急。”云镜禾心想她孤身一人,可能是无人教习她一些行为处事,所以才显得这般莽撞天真。

只是自己虽比她年长,但在这方面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况且普通人寿命有限,他们须得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诸多事情,而修士的岁月更长久些,那些寻常以修炼为主的话放到时缨身上似乎也不合适。

时缨却也觉得这修士说话奇怪,不过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这修士为什么不答应她。

“当你伴侣很难吗?”

云镜禾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告诉她:“你还很年轻。”

“我知道呀,你不喜欢年轻的吗?”时缨问她。

这话问得云镜禾一时间没能接上,她重新组织语言:“我比你年长些。”

“这样啊,”时缨像是在回想着什么,“那我往后就叫你一声阿姐吧。”

她见那些人在梦中最爱喊年轻漂亮的女子为“好姐姐”,而被喊的人每次听了都会笑得花枝乱颤的,想来应该是极为喜欢。

云镜禾感觉自己有些没法同她继续交流下去,时缨说话更像是想一出是一处,没有半点定性。

要当自己另一半这种话,大概也是随口的戏言,或许是她太较真了。

“称呼可以,但其他的不行。”云镜禾退了一步。

时缨其实本想继续说点什么,但又突然想到自己以往吞食的那些梦境里似乎也有这样的来回拉扯。

这好像是叫——欲擒故纵。

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太一样,只是她无法去细究区分这里边的不同。

“好吧,那就先这样吧。”时缨准备搁置再议。

云镜禾听此松了口气,正好她此刻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劝导对方,此事能翻篇是最好不过。

她现下刚吃了药,准备去调息一下,抓紧时间恢复是最要紧的,所以她对时缨提出想要休息一下。

时缨一口答应了,只是没有要离开这屋子的意思。

云镜禾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普通人也看不见修仙者调息时萦绕在周身的灵气,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她重新回到床上打坐,开始闭眼调息,只是这个过程并不顺利。

体内的灵脉有些凝滞难以运转,连一个寻常的小周天运转都难以完成。

随着时间推移,她额间渐渐冒出一层细密的薄汗,本就苍白的脸色又变得透明了几分。

而此时的时缨正百无聊赖坐在椅上,一双眼滴溜溜地盯着床上的云镜禾,不知在想什么。

下一刻,她突然悄然起身往云镜禾那边走去。

云镜禾眉间折出浅浅的痕迹,淡薄的嘴唇轻抿,昭示着她调息的不顺利。

“阿姐,你要吃饭吗?”时缨走到她面前问。

在她说话后,面前的云镜禾微微偏了下脸,耳朵微动,却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应答。

她正聚精会神凝神调息着,外界的声音被过滤了大半,是以并未听到时缨这声问话。

时缨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一时有些坏心眼地凑到对方耳边,轻吸一口气:“阿姐——”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廓上,云镜禾猛然睁开眼,一把抓住时缨的胳膊反锁住,再是腾挪间将其压在了床上。

云镜禾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就算是眼睛看不见也没有丝毫阻碍。

“唔——疼!”时缨因为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云镜禾听出是她的声音后连忙松开了手,只是她自己也单手撑在床上,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抱歉,我不知是你。”她的声音有些哑,汗水打湿了鬓边,身子隐隐有摇摇欲坠的趋势。

她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体在面对危险时的本能反应,手上的动作比思绪要快,她有时候也不能完全控制。

时缨被松开后,极快地爬了起来,恶人先告状道:“我只是想问问你吃不吃饭,这么凶干什么呀!”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先前她在林中刚发现云镜禾的时候也是这样,她一只没了妖力的柔弱梦妖差点没被对方横的在脖间的胳膊给压到窒息。

都是没灵力和没妖力的,怎么力量的差距还能这般大,时缨有些不服气。

云镜禾稳了稳心神,再次与她致歉。

“时姑娘,以后这种时候最好不要靠近我,很危险。”她刚刚也因为这点意外差点岔气,好在并没有造成大碍。

时缨嘴上哼了一声,心里却想着自己下次还敢。

云镜禾还记得她方才的问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时缨看了眼外边灰蒙的天,“午时吧。”

云镜禾想到普通人食五谷杂粮,而修仙者以天地灵气代之,是为辟谷。

可她现在是个普通人,自然该吃东西。

“好。”

时缨还在揉自己的手臂,闻言奇怪地看向她,“好什么?”

“不是吃饭吗?”云镜禾说。

时缨下了床,愤愤然道:“吃什么吃,反正也饿不死。”

这人要能饿死,她就不用这么犯难了。

时缨说完就走了,没一会儿还传来了用力的关门声。

云镜禾知道自己似乎惹了人不高兴,但她此刻就算是有心去追人也无力,她缓缓坐直身子,摸向自己的伤口。

这次的药效似乎有些慢,灵力也还是没有恢复的迹象,这样下去,也不知还得在这待多久。

她抬头朝着前方看去,眼前还是一片沉黑,或许灵力的事可以暂且放一放,当务之急其实是先把眼睛先恢复了。

云镜禾再次闭上眼,重新开始调息,只是她这次留了一丝心神留意外边的情况,以免再误伤到时缨。

只是这次过了许久,时缨都没有再出现。

彼时的时缨正站在厨房里,扇着屋内呛人的烟气,而角落里蹦出一只半指高的绿角小蛙。

“你怎么来啦?”时缨蹲下戳了戳小蛙的绿角,笑吟吟道,“是巫风让你来找我的吗?”

“巫风大人让我来告诉你,她那边材料快找齐了,就等着你这边。”

小蛙刚开智没多久,但因为它有一遁千里的能力,所以经常被巫风大人用来传讯。

“知道啦知道啦,”时缨一只手托着脑袋,“别催嘛,我找到个比妖丹更好的选择,就是还需要点时间,那人有些不太听话。”

现在要么等对方死,要么在对方恢复修为之前摘下那碍事的项链。

只是现在看来第一种情况有些难,她准备试试第二种。

“巫风大人喜欢把不听话的人做成傀尸。”小蛙歪了歪小脑袋,“小嬢嬢,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给那不听话的人做饭啊。”时缨没好气道。

人这种生物要“哄”,这还是她从那些梦境中学来的。她觉得云镜禾不答应她当伴侣,一定是“哄”得还不够。

她吃的那些梦境里,那些人只要被哄得开心了,什么心啊肝啊肺啊都愿意给对方。

小蛙看着锅里的东西“呱”了一声,有些像巫风大人用仙王鼎炼制东西的时候,恍然大悟道:“原来小嬢嬢你是要毒死对方吗?”

......

屋内的云镜禾重新睁开眼,外边雨声作响,也听不清别的动静。

云镜禾摸索着下床,准备去寻一寻时缨。

她刚穿好鞋子走到桌边,就听见屋门被推开的声音,时缨低声咳嗽着走进来,紧接着是什么东西放到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鼻间似乎嗅到了一丝焦苦的气息,云镜禾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时缨掩唇呛咳了两声,“吃吧。”

云镜禾伸手去碰,手指碰到微凉的碗,再是一团......坚硬无比的东西,上边好似还有细碎的硬块,她轻轻一碾便成了粉末,像是什么东西烧焦后的外壳。

云镜禾虚心求教:“时姑娘,这是什么?”

而时缨语出惊人:“馒头和米粥啊。”

“......”云镜禾摸着那硬度堪比太仓山门口那块守山石的‘馒头’,难得面露一丝难色,“其实,我也不是很饿。”

“不行,这可是我特意给你烧的!”时缨一激动又是咳了两声。

她又不用吃饭,这还是她头一遭下厨,这可不是普通的馒头,是她亲手热的!

就是那火候太难把控了,而且外边那些被雨水打湿的柴火既难烧,烟还大,呛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在梦妖天生没有眼泪。

云镜禾面对时缨这一片“心意”犯了难,她有些难以想象,以往这姑娘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在她不得不伸手去拿东西的时候,突然将脸转向时缨的方向,“时姑娘,你吃了吗?”

时缨没想到她冷不丁会来这么一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缨说了真话,“没有啊。”

云镜禾听罢松了口气,“那还是你先吃吧。”

最后这份被时缨寄予厚望的馒头谁也没吃,它最终的归宿是被丢到了灶台下,上边还残留了几个时缨的脚印。

*

屋外的雨渐渐停了。

云镜禾因为看不见,也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这一天里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屋内调息度过。

时缨一开始还在屋内,后边也不知去干什么,但只要她不是去烧吃的,云镜禾现在倒也不是特别担心。

下午的时候,时缨又来问了她要不要吃饭,这次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时缨听着似乎有些不开心,但也没有强迫她。

云镜禾委实松了口气,她宁愿去斩杀十只恶妖也不想吃那馒头。

到了晚间,是休息的时候。

云镜禾本来都做好了两人可能要挤一屋的打算,而她想着自己寻个地方静心打坐即可,床便留给时缨这个主人。

可时缨说她自有去处,云镜禾以为她会宿在隔壁,便也没有再多问。

此处的夜晚很安静,偶尔能听见几声从远处传来的狗吠。

云镜禾躺在床上留意着周边的动静,她先前摸索着房间时摸到了屋内的墙壁,知晓这屋子不过是乡下最常见的泥砖墙,隔音并不好。

隔壁的时缨似乎睡得很早,没有什么声音传来。

受伤后的失血还是对云镜禾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她原还想着今夜静心调息,但最终还是抵不住沉沉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是被鸡鸣声所叫醒的。

她睁眼后还是熟悉的黑暗,没有一丝改变,灵脉里也是空空如也。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伤口没那么疼了,有在好转。

没有了灵力的坏处便是无法使用洁净术,所以云镜禾打算去外边的水缸里打水洗漱。

昨晚睡前时缨曾带着她去过一次,她还记着路线和东西摆放的位置。

出门的这一路上她尽量放轻了脚步和动作,生怕会吵到隔壁的时缨。

外边的温度微低,空气里带着湿润的水汽,凉凉的。

云镜禾顺利来到了存放清水的水缸前,准备打水,却听见左边传来了“吱呀”的推门声。

听声音不像是房门,更像是院门。

“时姑娘?”云镜禾试着喊了一声。

不远处传来时缨的声音,“你怎么这么早。”

她的嗓音听着并没有早间晨起的困顿,反倒是有几分心满意足的开心。

刚吃饱喝足的时缨现在心情好得好,甚至过来帮云镜禾打水。

云镜禾在对方靠近后,鼻间敏锐地捕捉到几缕脂粉气,混杂在一起香得有些发腻刺鼻。

偏偏时缨自己还无所察觉。

云镜禾不动声色洗漱完回到屋内,又托时缨帮忙拿药。

依旧是昨日里说的那两样,时缨倒了两粒别的给她。

云镜禾刚把药送到嘴边,突然停下了动作,她眉头微微皱起,“这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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