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茵从没看到过如此繁复鲜艳的花海。
她痴痴的看着,简直不想离开了,想直接留下在这玩。
可家里人哪能同意,没等她感叹完,阿妈便骑着马飞速冲了出去。
依旧朝着北面行驶,途中遇到了几户驻扎的牧民。
途经了好几个小镇,他们才终于到了东珠穆沁草原。
几人前后又行驶了一段路,才到了地方。
洛茵老远就看到好几个蒙古包矗立在河岸边。
她惊呼道:“阿妈,是不是那个?”
乌日娜也很高兴,“对,我们到了。”
而老远处的舅舅一家也正朝着他们招手。
一行人依次下马,大家互相问好、相互拥抱。
舅舅海日看到洛茵,还上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洛茵全程跟着乌日娜身边,看到很多陌生人,但大家都笑吟吟的看着她。
原本的紧张和不适感也慢慢褪去。
很快的两家人便各自说起话来,尤其是在看到小家伙宝日的时候。
洛茵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孩子。
小家伙小小的,全身白嫩嫩,人胖乎乎的很可爱。
“二哥,他好可爱啊!”
木仁点头,“确实好白。”
舅舅家的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小女儿。
除了二儿子在镇上做工人外,其余孩子都跟着舅舅。
宝日作为老大家的第一个孩子,因而才会如此郑重的邀请他们一家过来庆祝。
乌日娜在抱到小宝宝时,眼睛都红了!
不同于婆家,他们家的长辈只剩下她阿母了。
乌日娜见过孩子,很快带着落茵去到阿母的帐篷。
此刻,乌日娜额吉正坐在床边团着毛线,见女儿来了忙朝她招手。
“我的乌日娜来了,怎么样见过宝日了吧,是不是长得和哲布小时候一样。”
乌日娜快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母亲,见她比往年看着气色好了不少。
心中稍定,嘴上道:“对,一看就是咱们家的孩子。”
“阿妈,你看看洛茵,这是我们家小女儿。”
乌日娜额吉眯起眼,看得不慎清楚。
不由示意她过来些,洛茵见状忙凑到她面前,清脆的喊她。
“哎哎,是个漂亮姑娘,身板也养得好!”
洛茵就感觉一只干燥又粗糙的手抚摸着自己,她被蹭的发痒,不由躲了下。
随即发生“咯咯咯”的轻笑声!
“哈哈哈哈~真是个性子好的孩子啊。”
见她们相处的好,乌日娜嘴角微扬,不由放下心来。
看到门口老二时不时看过来,她便示意洛茵去找二哥去。
洛茵确实想出去玩,见此笑嘻嘻跑开。
屋里的母女俩个说起了近些时候的话来。
舅舅家的舅妈带着大儿媳准备着饭菜,洛茵则被二哥拉着去找大姐姐玩。
舅舅家的大姐姐名叫晴娜玛,今年刚满18,正是飒爽英姿的好年岁!
洛茵第一眼看到时,眼睛都看直了!
“哇~”
“大姐姐好厉害啊!”
晴娜玛是典型的草原女儿,五官普通却很大气。
蓝色的蒙古袍,搭配肩上的两根辫子,显得整个人都很干练。
见到姑姑家的人来了,策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在快到的时候,一个下腰与马并排,侧马奔腾而来。
洛茵,瞬间惊呆!
瞬间,就被这位大姐姐惊艳到了。
“好厉害!”
“二哥,我也要学!”
她的惊呼吸引到了晴娜玛。
随后,反骑奔腾以及飞身上马这位晴娜玛姐姐都给她来了一遍。
洛茵,当时跳起来给她鼓掌!
真的真的太厉害了!
晴娜玛刚下马,洛茵就跑上前。
眼睛亮晶晶的夸赞道:“姐姐,你真的太厉害了!”
晴娜玛笑的露齿,“哈哈哈,谢谢妹妹!”
木仁看的有些不爽,觉得妹妹不和他亲了。
拉着脸,走到边上,“大姐!”
“哎呦,木仁小弟啊,你都这么大了。”
木仁看着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她,嘴角抽了抽没说出话来。
“行了,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去帮忙,你们在边上玩吧。”
看着大姐姐离开,洛茵也想跟着,但被二哥拽住袖子停下了。
“二哥,你干嘛?”
“过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洛茵表示拒绝,“不要,我要去找大姐姐玩,我要学骑马。”
木仁傻眼,“不行,等回家我教你,这边真的有个地方很好玩。”
洛茵不信,仔细回头看看二哥,见大人们在那边说话忙活。
看看左右,除了那个小娃娃,好像只能和他玩。
她叹了口气,“好吧!”
木仁觉得被她嫌弃,但确实没人和他玩,只能扯着笑拉着她往棚子里去。
“你带我来看什么,嗯?好臭啊,不会是小马吧。”
“不是,你过来瞧瞧。”
木仁示意她小心,两人站在棚子外面。
洛茵顺着他指的位置,看到里面竟然有两只黄色皮毛的东西。
“哇,二哥这是什么?”
木仁见她果然有兴趣,很是得意道:“这是舅舅家养的猞猁,捕猎很厉害的哦。”
“猞猁?”
“当然这可是早些年舅舅救治过的,如今都入了政府档案的。”
洛茵伸长脖子去看,“这么厉害吗?”
木仁看她不相信,就把大哥给他讲的厉害事说了一遍,并且郑重告诉她不要随便去摸,这家伙很厉害的。
对陌生人会直接攻击!
洛茵听得忙点头,但兴趣实在不高。
“哦,好了我们出去吧,去找大姐姐。”
“等等,我还有好地方带你去。”
两人转着绕到了舅舅家外最近的一片山林处。
洛茵看着一片的翠绿苍松,惊讶了片刻后便恢复了镇定。
“不就是森林吗,阿爸带我去过的。”
木仁一听她说,猛地想起来确实啊。
“别急,这山里还有青湖呢,里面有鱼的,我们去抓!”
“真的吗,就我们两个?”
洛茵先是惊喜,随后有些疑惑道。
“对啊,就我们,咱们赶紧地抓了还能带回去让阿妈煮。”
洛茵想想也行,“好,可二哥你认识路吗,我不认识路啊!”她还记得之前去山林深处的事情,因而每次靠近都只在边缘位置。
“我也不太熟,不过应该没事。”
木仁捡了块石头,“我们可以一路做好标记。”
两人就这么大胆的进了山,全然不知家里人会着急。
两人一路都有做着标记,一人在树上留好箭头,一人在地上画着数字。
洛茵看着二哥又停下了,眼神疑惑地看着他。
“嗯,走这边!”
“这边,应该没错。”
“往这边看看。”
在来回几次的重返,洛茵意识到二哥他不认路。
此刻她竟然想着,就这么左拐右拐,恐怕等原路返回他们连地上的痕迹都找不到了。
“二哥,还有多久啊,我们到了吗?”洛茵实在是有些累。
木仁擦擦汗,看着四面都眼熟又陌生的位置。
实在是没法欺骗自己,“我,我也不知道!”
“啊,那怎么办啊?”
此时两人互相看着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舅舅家营地,准备的差不多的舅妈,见乌日娜出来忙将倒好的奶茶端给她。
“这里还有两碗呢,本来说是给木仁和洛茵的,我没找到两人。他们没在屋里吗?”
乌日娜动作一顿,先是看了眼四周。
随后瞥向巴特和哈达的位置,见都没有才有些急了。
在问过全家人后,只有晴娜玛说之前看到两人似乎往后面去了。
可一家人往后去找,没找到人。
每个地方角落都找了,连附近的地方都找过。
这才发现两个孩子不见了!
“马也没骑,他们不会是去湖边了吧?”
舅舅想了想,摇头。“应该不可能,木仁知道那边太远了。”
“我骑马去看看!”哈达骑着马就往那边去。
舅舅连忙看向巴特,巴特点点头。就见舅舅道:“这样,哈达和晴娜玛去湖边看看,我去沼泽湿地,老大你去沙地那边转转,妹夫麻烦你和小妹去森林那边,到时候谁哪有消息立刻回来叫人。”
“好!”
几人兵分几路,开始找人。
被留下的舅妈连连叹气,压下心里的急切。
可千万保佑别出意外才好!
与此同时,同一山脉的林场,工人们正在紧急伐木。
每年夏季,当地的伐木工作便是重中之重。
他们几乎从早到晚,日夜不休地在林间工作。
每日稍微能休息片刻也只在午间,算上吃饭休息有一个半小时。
此时也是每日气温最高的时候,为了避免出意外便让他们休息。
这时候,几个当地的小伙子咬着干瘪的饼子,使劲往下咽。
其中一个小伙子朝中间的人使眼色。
那人示意自己收到,随后四五人相继以灌水的名字离开了原地。
而旁边早吃饭的工人们,已经顾不得形象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发现他们离开的人,此刻也不会太声张。
木仁和洛茵越走越偏,之前还顺着原路返回,可走着走着就找不到之前的痕迹。
而林间的太阳此刻正灼烧般照在二人身上。
洛茵和木仁热得满头的汗水。
“呼呼呼,二哥我们找个地方喝点水吧。”
“好!”木仁喉咙同样发干。
对于找水的本事,两人还是比较熟练。
一路顺着水流声音,走了十几分钟,很顺利的找到了。
两人看到那条小溪后,眼睛都亮了。
奔跑着冲过去,先检查周围有没有危险,见无事平安后在看水源是否危险。
“可以,妹妹快喝。”
“好!”
两人一前一后,洛茵喝完很快换二哥。
兄妹俩默契配合,在二哥喝完,洛茵掏了掏拿着帕子。
“二哥,等我洗干净咱们擦擦脸。”
“不用,我就随便擦擦就行。”
洛茵收拾好自己,二哥直接用手抹了抹。
洛茵摇摇头,叉着腰看着他。
正想和他说些什么,猛地被二哥拽过去捂住嘴巴。
洛茵当时吓了一跳,见他带着自己往草丛深处藏,她瞪大眼睛问他做什么。
木仁却全身戒备,警惕的带她藏好,眼神看向右前方。
洛茵顺着看去,耳旁传来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砰砰砰~”
伴随着心跳,一只带血的四角动物发出凄惨的叫声从对面冒出来。
洛茵看的一呆,随后发现竟然是少了只角的鹿。
木仁压着她肩膀,示意她不要动。
洛茵忙加了俩层,捂住嘴巴看着那鹿浑身伤口地跑过来。
但跑到一半就停下了。
鹿鼻动了动,似乎嗅到了他们的味道,转头往另一边跑了。
见鹿跑了,二哥还是没动。
洛茵刚想问怎么了,竟然又有动静传来。
是人的说话声!
“不是,那鹿跑哪去了?”
“应该就在前面,这血还流着呢。”
“赶紧跟上去啊,还想不想吃肉了!”
“阿卓,这样不太好吧。”
“滚,半路拖什么后腿。”
几人说话断断续续,两人听得不甚清楚,但他们俩人微言轻都不敢露脸。
尤其木仁带着洛茵在,木仁稚嫩的脸上像是明白了什么。
在听到好几道急促的跑步声离开后,又等了等才拉着她出来。
“我们赶紧离开这。”
从小在草原上长大的他,其实并不傻。
反倒从小被阿爸训练,见识和胆量都不比大哥少。
且他还很富有正义感,但阿爸说过现在他年纪还小,打不过他是正常的;等什么时候能和阿爸打成平手,出门时才不会被欺负。
所以,这回打不过阿爸的他不准备阻止。
只是得回去和阿爸说,有人猎杀野鹿。
这是近两年来明文规定的政策,不允许的!
两人顺着河流,快速往山下奔去,一路上几乎是跑着去的。
洛茵察觉到二哥的严肃,也不敢拖后腿跟着他,气都没喘匀的跑了下来。
已经通过脚印发现进了山的巴特正准备上去,就被眼尖的乌日娜的看到了两小只的身影。
“巴特,你看他们是不是在哪?”她指着那两个小脑袋!
马背上看得很清楚,不远的山腰间正巧有两个快速下山的人影。
“过去看看。”
说着便往那边去。
木仁在和洛茵跑过不久,就知道刚才碰到的人是谁了。
“我们这是走到林场里来了!”
洛茵看着一大片砍伐痕迹的地面,很是惊讶。
“这里得是多少树啊?”
木仁双臂画了好大一片,“应该有很多很多,不过他们每砍一棵,就得种一棵。”
“好了,出来已经很久了,再不回去阿爸他们该着急了。”
“恩恩,快走吧!”
两人想到这,赶忙低头认真赶路。
等他们终于弄了个大花脸到山脚时,就看到不远处的骑着两匹马的人。
木仁先是被吓了跳,还以为是那些人。
再看到是阿爸后,嘴角的笑还没扬就被那张黢黑的脸吓住了。
洛茵一样,尤其看到阿妈冷下的脸。
她赶紧藏在二哥身后,生怕被阿妈惩罚。
“二哥,我们是不是闯祸了!”
“...嗯!”
巴特冷着脸盯着他们,见他们不动,语气严肃的呵斥。
“还不过来,等着我的鞭子呢。”
木仁脚下发软,身体往后倒。
亏得洛茵扶着,俩兄妹才没摔个结实。
“二哥,你先走!”
木仁挺了挺胸,率先往前走,洛茵跟上,直到二人站定在他们面前。
“去干吗了,山上有什么?”
巴特先将两人全身上下打量一遍,见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而他的眼神则被悄悄偷看的洛茵发现。
见阿爸朝她看来,她忙露出乖巧的笑来。
哪知阿爸很是严厉地看了眼她。
随后便示意二人上马,“一家人都在找你们呢,赶紧回去。”
“哦,知道了!”
洛茵觉得要遭,但这回可不敢造次,被阿妈拉上马,四人很快消失。
而就在兄妹俩停下来讨论的那片被砍的木桩处。
一个稍微鼓包的土堆边,隐隐露出了许多白骨。
看形状和大小不似人骨,倒像是动物骨头。
只不过大部分都被泥土覆盖!
而那几个在林间追逐野鹿的人,最终也因为时间问题,半路便折返回去了。
回到舅舅家的兄妹俩,受到了每一位长辈的叮嘱。
因为这次偷跑没告诉家里,两人被罚在舅舅家干活。
舅妈还想帮忙,愣是被乌日娜劝住。
并且还表示这个期限是足足三个月。
原本的钓鱼之旅都取消了。
在住了一晚之后,便跟着家里人折返回去。
因为这个,洛茵和二哥都快后悔死了。
尤其,被大哥那眼刀时不时扫过时,更后悔。
回到家,日子照旧!
但洛茵和木仁的事情显然多了不少。
每日早早起床,开始将阿母的事情接过,每天做饭的事情也交给二人。
从早到晚,除了不用放牧,家里的活几乎全包了。
兄妹俩连续做了一周,人都瘦了不少。
可大人没人开口求情,巴特甚至让大哥加上白天的补课。
这就让他们更忙了。
忙忙碌碌一个多月,在八月中旬的时候,草原下起了大雨。
洛茵终于被阿妈告知今日不用早起。
她四肢放松的瘫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但也没睡多久,生物钟让她没有睡意,穿好衣服爬起来靠在门边。
草原上的雨滴大颗大颗的往地上砸下去。
空气中充满的青青草原的味道!
以往的蓝天白云,被阴沉沉的天色替换。
洛茵站在那,看到天空也和地面一样,就像是天要坠下来。
“木仁,去看看小妹醒了没,叫她来吃饭!”
听到阿妈的声音,洛茵忙冲出来。
一边大喊,“我来了!”
今日的家里人都在,阿尼看着遥远的天色,眉几乎皱成一团。
阿爸同样面色不太好,见她来了忙招呼她坐下。
大哥二哥在一旁给她拿吃的。
阿妈瞧见,叮嘱几人,“这几天天气不好,别出去乱跑了啊。”
“对,出门前记得拿上雨披,你们年纪小淋了雨会生病。”巴特也认真的看向洛茵。两个大的倒是不用操心。
“嗯嗯,我知道了!”
木仁见小妹应答,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可惜了不能出去玩,好容易才休息呢。
但他不敢要求更多,生怕被大哥抓住继续补课。
这一个多月来,他可是看到大哥就头疼的很。
旁边的阿尼这时候开口道:“这阵子恐怕都有雨,有些地方得加固一下了。”
阿尼一开口,家里人都竖起了警钟。
毕竟他老人家活了这么多年,总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本事。
而洛茵长这么大,每次阿尼说的天气都没错过。
“成,正好我在家帮着都修好!”
巴特爽快应答,正巧最近他也不用出去。
一家人等雨小了些后,才各自拿好工具去忙活。
羊圈的一些栅栏需要重新修钉上,棚子上的粘布和枯草席也需要替换缝补。
力气活是三个男人们做的,替换跑腿则交给洛茵。
阿妈负责缝补,木仁则在两边跑腿帮忙。
除了这些,他们还得挖一些沟渠放水。
有些驻扎的地方地势低洼,要是大雨一直下便很容易积水。
除了几个蒙古包的位置需要注意外,羊圈和奶牛呆的地方以及后面的马棚都得挖好。
且沟渠得足够深,起码管个十天半个月的。
等全部弄完后,几个在外面的忙的人,已经是全身湿透了。
乌日娜早早熬了草药热汤,洛茵给每个人分了一大碗。
随后又去打水,烧水在舒润的雨后,每个人都洗了个热水澡。
换了干净衣服的洛茵,觉得自己浑身暖洋洋。
前一个月的疲惫和沮丧全因为这个热水澡化解了。
此刻的她,只剩下开心和高兴!
日子一天天过,很快便到了开学的日子。
这次依旧是他们驾着勒勒车,将大哥送去镇上的初中。
他们有幸因为大哥,参观了学校内部。
干净的地砖,整洁的砖房教室,以及洁白的墙面都让洛茵看的羡慕。
木仁则被那敞亮的操场所吸引,看到有人在那打球,更是羡慕的眼都红了。
“哇,在这读书也太棒了!”
“嗯嗯,很棒!”
巴特见两人都心声羡慕,“好好读书,将来你们也能来上学。”
“嗯!”
“没问题。”
准初一生哈达见弟弟妹妹如此厚脸皮,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随后他们又去了寝室,将行李弄好,转身去了食堂。
等看的差不多四人才告别哈达,转身离开学校。
随后的几天,二哥也离开了家,去上学了。
洛茵和二哥的惩罚,在开学前就已经取消了。洛茵继续恢复之前的生活,跟着阿尼去挖草药攒钱。
尤其是阿尼说的10月份,带她去草原集市上换钱。
洛茵一直记着,想着得多攒些。
草原上的羊群“嚒嚒”叫着,习惯了的洛茵甚至能跟着它们的叫声判断它们的状态。
微微急促的叫声,说明它们遇到了麻烦。
欢快且平稳的叫声,说明它们吃到了好吃的草。
短促而重复的叫声,说明它们在召唤同伴。
有时没人说话了,她便拉着身旁的小羊和它讲话,看着它们吃草自己也蹲在旁边看。
等看累了,又开始挖草药干活!
等干活累了,她便躺在草地上拿出写的笔记,看着上面的字一个个读过去。
有时候是大哥教她的一首诗,有时候是二哥给她讲的小故事。
阿尼在一旁听着听着,都会和她谈论。
随后,洛茵就能听到阿尼给她讲的草原上的传说。
传说哪里哪里有一个古城,多少年前住着一个多厉害的人,曾经有谁在那边挖到了多少宝贝和宝物。
这边爷孙俩谈的兴浓,边防区靠近边境十公里的位置则气氛紧张。
白马队小队在巡防时,发现边防二十公里范围里,出现多个陌生脚印。
甚至多处陌生人生火活动的痕迹。
对于长期工作的他们,很快排除掉当地牧民的可能。
可按照分析,这些痕迹和地点距离周围最近的人群聚集区都很远。所以不太可能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人遇到意外造成的。
反而,经过分析和判断,他们怀疑是有人越线闯入。
或者说,有一群十人以上队伍,正在西乌珠穆沁草原北侧范围内活动!
“根据三小组反应,发现那些人可能携带危险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