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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霸总有18句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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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燃在那里枯燥坐了半个下午,就是为了堵某人。

自从那天书房问过话之后,苏息辞躲了他整整三天,竟然还口口声声说不是心虚。

现在人好不容易坐上车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吃药了没有,身体……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苏息辞贴坐在门边,和他隔着相当大的距离。

他是什么,病毒么?

几天没见,这人的脸怎么瘦了一点。

“少爷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清。”他温和道,神色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一样,连嘴角也微微翘起,亲切的很。

南宫燃手撑在窗边,目光直视前方,又毫无焦点,嘴里冷漠道:“上次书房的问话,你还没给我一个合理的回答。”

“一切都是少爷一厢情愿的认为。”

苏息辞平静地看着前方中央的后视镜,手指扣着左手手背,“我对股票趋势有清晰的把控,玩了这么多年,了解不少。这回我参与其中,对一些信息更敏锐,自然也更胆大,投更多钱。可惜少爷不相信,我也找不到合适的回答。也许,少爷想听我对你撒谎?”

有时候真的就是那么巧合,连你都不得不赞叹一句,像是会未卜先知一样。

南宫燃一向没有什么好运气,所以也从来不信各种巧合哪一套。如果真有那么巧合,不如每次在集团遇到困难时占卜一卦来的快。

苏息辞的话看似完美地解释了一切,又似乎都在说空话,一点值得推敲的东西都没有。

“我不是有意吼你的。”南宫燃突然开口。

苏息辞嘴角的假笑谢了几分,似乎是头一回面对这种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样的表情,以至于有些僵。

霸总明显也没适应这种状况,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看向窗外,“我已经知道你没为南宫耀做事了。但是,这不能抹杀掉你身上的疑点。”

相反,他更加怀疑苏息辞待在庄园里的动机。

谁会无缘无故将曾经的履历抹去,编造出中规中矩的过往,潜入他的宅邸中,兢兢业业地做着无趣的管家呢?

越是这样想,他越是觉得这人的存在是个不稳定的因素,早晚有一天将他炸得粉身碎骨。

“只要你能告诉我真相,我就允许你继续待在庄园里,做着一年三百万薪酬的管家。”

这是他的底线了,他不可能放任一个危险的人在身边,然后继续当做没事人一样生活。

“不管我说什么,少爷都相信吗?”

“我有自己的判断力。”

“我,苏息辞,二十六岁,B市人,母亲早逝,父亲叫苏博,大半年前病故。因为他,因为我的爷爷,我的祖辈,都为南宫家族服务,所以,我从皇家管家学院毕业后,也来南宫家,接掌父亲的位子,为少爷服务。”苏息辞道,“这就是真相。”

“苏息辞,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所以,为了不使您再犯多疑的毛病,也为了我的身心健康着想,我决定辞去管家的职位。”

“你铁了心要辞职?”南宫燃眉头紧皱。

“这不是正合了少爷的心意么。”

“要辞职,可以,先把我的八千万吐出来,还有你在庄园期间所花费的开销,稍后我会让财务把账单发给你。”

“好。”

听他这么爽快地应了下来,南宫燃心里越发不满,“你以为从罗菲庄园出去后,还能找到别的工作吗?信不信我能让你在B市立不了足!”

“没关系,我不打算在B市继续生活了。”远离霸总保平安。

“你!”南宫燃短促地发出一声后,旋即冷煞地笑了起来,“很好。”

“从来只有我决定别人的去留,没人敢忤逆我半句话。苏息辞,你成功触犯到我的底线了!”

“麻烦您把自己的底线往后退退,它妨碍到我了。”

“凭什么!”霸总呛了一句,推推鼻梁上的墨镜,双手环胸,决定不跟这个男人一般见识。

一路沉默,等回到庄园,南宫燃命令道:“你跟我来。”

苏息辞关上车门,顺从地跟在他身后。

前面的人走得很快,似乎在思考什么,身边佣人停下跟他问好他也没搭理,一脸冷肃地穿过大厅。

“苏息辞。”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如果……”

苏息辞按照原先的步速,艰难而快速地跟着他的步伐,压根没想到他会在半道上停顿下来,完全没反应过来。

眼看快要撞到前面人的怀里,他生生后仰,往后跳开一大步,差点摔倒在地,趔趄了两步才勉强维持住身体。

“有什么事么,少爷?”他马上调整好面容身形,淡笑着问。

南宫燃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眨眨眼,一时间想说的话也从嘴边溜走了。

“没事的话,我需要去喂老爷吃药。”说着要绕过他。

南宫燃下意识往前靠近一步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

南宫榕还在洗澡,苏息辞把一堆瓶瓶罐罐拿出来,倒出晚上应该吃的份量。

“这药有点多。”南宫燃见他拿出大大小小足有几十粒,“很容易弄混吧?”

“并不会。”苏息辞看了旁边的几人,“平常家庭医生、主治医师、护士以及护工都有在旁边看着,五个人一起确定药量。”

把最后的药倒出来,拧好盖子,“当然,如果药瓶里的药被换成同样外观的替代品,我们平常倒药的时候很难看出来。”

“保管这些药的是谁?”

“我。”苏息辞道,拿出钥匙把抽屉锁上,“只有我有钥匙。”

南宫燃手指敲了敲手臂,苏息辞无疑最有可能被收买换药,导致老爷子差点猝死。

他看了一圈屋里,角落里至少有三个隐秘的监视器在监视这个抽屉,这是他第一次来这房间就看到的。

之前房间里只有一个监控,并没有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给南宫榕喂了药,祖孙俩下楼吃饭。

眼看他没必要在那杵着,苏息辞离开餐厅,到厨房匆匆吃自己的晚餐。

————

饭厅里,南宫燃沉闷地吃着饭,铁青的面色正表达着他的不满。

“集团出事了?”南宫榕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

“一个几千万亿的集团而已,也值得上心?”他沉默地吃了几口牛排,突然问,“老头子,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苏息辞留下来。”

“留下来?”南宫榕奇怪问。

“他要辞职。”

“人家做得好好的,怎么会要辞职,你是不是又刁难人家了?”南宫榕不满道。

“你就说能不能吧。”

“人家要走,我怎么留,都怪你,没事总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他本来就……”

南宫燃见他不继续说了,心里有些疑惑,“本来怎么样?”

南宫榕叹了口气,“算了,他辞职就辞职吧,就你这臭脾气,人家怎么可能受得了。”

“我怎么了,我好得很,身为佣人,应该是他来适应我,而不是我去迁就他。”南宫燃起了脾气,“管家这位子,他不干,有的是人干。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个更好的来。”

“现在你叔叔一家都在忙着打官司,我也就没什么好忌惮担心的了,谁当管家罗菲庄园都能运转得下去,只是,”南宫榕忧心忡忡,“我更担心他。”

今晚他这话总说个没头没尾的,南宫燃心中郁气更甚,一顿好好的晚饭也没能吃好,丢了刀叉,起身离座。

————

苏息辞还在厨房吃晚饭,身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扭头一看,又是南宫燃。

他这个总裁真是越当越闲了。

“有什么事么?”他问。

“吃完了,随意走走。”说着环视了一圈,没话找话,“这厨房有点小啊。”到处都是厨具和食材,井然有序又整洁地摆放在那里。

“配不上少爷高贵的身份。”苏息辞拿出纸巾擦擦嘴,起身收拾碗筷。

“不吃了?”明明还有大半碗饭,吃这么少,难怪这么瘦。

“嗯。少爷,厨房油烟重,您先出去,要是有事,我等下过去。”他把碗筷放到后面的水池里,打开水龙头。

“这庄园我哪里不能走。”南宫燃不屑道,抽抽鼻子,完全没闻到油烟味,走到他身边,“刚才我话还没说完,又被你岔开了。”

“有话就问吧。”苏息辞往旁边挪了下,挑看桌子上果篮里的水果。

庄园住宅附近有一片田地,四季供应庄园里的粮食水果和蔬菜,同时这里还有动物园,畜牧园,海洋池,温室花房……

几乎就是一个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

南宫然跟着过来,靠在桌边,见苏息辞又往旁边走了一步。

“你……”他心里的火气又起来了。

每次自己走上前,这人立刻往旁边溜是要干嘛,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时,他的脑海里豁开一道光。

晚饭前,这人眼看要撞到他时,下意识起了剧烈反应。

想起花厅冲突之后,他把萧群单独找来,用让他和那些手下继续在这里工作的条件,让他说出苏息辞不喜欢的事情。

有洁癖?不喜欢与人亲近?

上次在书房,他只是靠近了逼问几句,就能病成这样?

霸总心情明朗了许多,萧群没骗他,甚至比想象的还要更严重。

他恶劣地扯扯嘴角,装作若无其事地往旁边贴近一步。

果然,苏息辞头也不抬,放下手里的水果,看旁边正在腌制的牛排。

“这是明天要吃的吗?”他凑近问。

这人总跟他保持在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中,就像磁铁的同极,无论怎么靠近,他都能完美而不动声色地避开。

苏息辞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随口应了一声,“明天二先生的大儿子南宫炎会回来,老爷让厨房的人提前准备好晚餐。”

南宫燃又凑近了一些,低下头闻了闻牛排的味道,“可惜了这么好的肉。”

苏息辞没答话,离开桌边,往旁边走去。

南宫燃得逞地勾起嘴角。

他假装不经意地靠近,观察苏息辞神情一点点紧绷起来,自以为在不动声色地后退,空气中似乎都能看到他炸起的毛,有趣的很。

“那个蠢货就算回来了还能干嘛,为南宫耀算账,还是要回他的公司,你说呢?”

“可能是接手二先生手下的夜场和会所。”

“说起这个,”南宫燃不经意一般往他方向靠近,“南宫玟这个女人倒是无情无义的很,趁着她老子在监狱里,直接把南宫耀的会所变成自己名下。”

“南宫炎要是回来了,刚好和南宫玟争一争,这是少爷很乐意看到的,所以他才能被允许从非洲回来吧。”

“你倒是懂我。”

苏息辞边走边往旁边退,眼看要退到角落,避无可避,他终于发现端倪,握紧拳头,冷漠地抬眼,“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南宫燃一脸茫然,装得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你怎么了?”

苏息辞终于联想到,之前在书房的盘问,这人也是凑到前所未有的近距离。

明明自己那么让他讨厌,他还故意凑这么近。

南宫燃是故意的。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他神色僵硬,低下头,第一次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谦卑。

“少爷,请您与我保持……与身份相符的距离。”

“我要是不呢?”

“别怪我不客气。”

“你在害怕什么?怕我扭断你这细得不像话的胳膊?”南宫燃饶有兴致地戳戳他的手臂。

啪!

“别碰我!”

已经来不及了,南宫燃已经更快地抓住了他来不及收回去的手腕,“敢打我的手?”

是不是给了他豹子胆了!

耳畔边传来一阵强烈的风声,苏息辞一拳砸像他的脸,同时脚也跟着踹向他的两腿之间。

南宫燃早有准备,动作比他更快,空闲的手反手扭住他的手往头顶的墙面禁锢住,脚一挡一别,直接分开他的腿,庞大的身躯挤进两腿之间,欺身贴近。

属于别人身上的陌生味道闯进鼻腔,无孔不入地侵蚀着内心。

苏息辞双眼红润,惊恐得浑身颤抖。

“你这样子,我倒想瞧瞧你能对我如何不客气。”南宫燃不屑一笑,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流连。

终于看到这人吃瘪的样子了。

真的是每个毛孔都在气得发抖啊。

渐渐地,他脸上笑容收敛。

此刻,他才发觉眼前这人有些不对劲,英挺的眉皱起,严肃地问:“你怎么了?”

他把两只细瘦的手腕合拢在一只手中固定,左手去擦苏息辞头上的汗。

苏息辞惊恐地低下头,额前细碎的黑发挡住了大半神色。

苍白的后颈弯曲,平日里隐藏在碎发和一丝不苟衣领下的肌肤,显露出一小片来,白得晃眼。

“喂,你别装可怜,我不会吃这套的,一个大男人跟个女孩子似的,这种把戏你已经用过一次……”

是啊,上次他把人困在沙发上,当时这人神色明显不对了,苍白得不像话。

这回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汗水不停地从脸上冒出,脖子上青筋显露,呼吸困难,似乎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这洁癖也太严重了点吧。

“那个……你没事吧?”眼看他的喘气声越来越大,抖得几乎站不住,南宫燃头一回有种棘手的感觉,“你在害怕什么?”

“你是不是病还没好?”

“你才有病,我没病!”苏息辞恶狠狠地抬头,脸上带着几分狰狞,更多的却是惊恐。

小的时候,南宫燃曾看过一只饱受人类虐待过的猫,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毛皮,在遇到救护它的人的时候,第一时间是亮出自己被拔光指甲的血淋淋的爪子,张着糊满血肉的嘴,想要显示出自己的力量。

那种满是仇恨与攻击的眼神与拼了命要遮掩住的脆弱,他以为早已忘记,不知怎的,这么多年过去,此刻回想起来,还是那么鲜明。

那一次,他冷漠地扭头走人。

而这一次……南宫燃为难了起来。

安慰人?这不是他会干的事。

就这样离开?心里莫名其妙觉得愧疚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他尴尬地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南宫燃抓了把头发,心里越急躁越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又不是女人,碰你一下怎么了?我身上又没病毒。”

苏息辞咬紧牙关,浑身颤抖得不像话,秀挺的鼻尖上凝出一滴汗,似乎要昏厥过去。

嘴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怎么办?

让他凶人他在行,让他安慰人?这功能出生时忘记安装到身上了。

“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南宫燃惊喜地转身,连忙放开人。

美姨带着身后一堆佣人堵在门口,惊愣地看着他俩。

“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俩那个……”她尴尬道。

南宫燃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和苏息辞的姿势有多暧昧。

“喂,你解释两句。”

苏息辞微微抬头,又被头顶的灯光光线激得眼皮微垂,颓废的很,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南宫燃转头,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此刻的他,就像误闯进狼群里的羔羊,茫然的眼神中流露着一丝可任人摆布的脆弱,无措地面对卸下面具的自己。

南宫燃的手猝然攥紧。

下一刻,他的肚子就遭到猛烈的一脚,整个健硕的身躯直接飞出了好几米远,撞在了牛排和蔬菜上。

“少爷!”

美姨他们连忙围了上去,把他头上的菜叶拿开。

南宫燃捂着肚子,整张脸都痛到扭曲,不忘拨开佣人,往角落边望去。

厨房后门只留下一道残影,彻底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

深夜。

家庭医生给南宫燃做了一系列检查了之后,最后确定他肋骨有轻微的断裂,还伴有胃出血,开了些药后,恭敬了离开房间。

南宫燃稍微有任何动弹就疼,穿着睡袍龇牙咧嘴地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手里抓着根烟,把目光投向远方。

如果仔细看的话,有一间两层小屋,几乎被疏于打理的蔷薇压没,只在窗口透出萤火虫般的一点光点。

濡湿的头发把睡袍肩膀打湿一片,抽完一根烟,他拨通了手里的手机。

“薛辰州,你帮我查查……苏息辞,就是我那个管家。”

南宫燃散漫的语调带着刚抽过烟的嘶哑,“详细地、一丝不落地查一遍,从出生头顶带了几根毛,到他近期接触的人,上了几趟厕所,所有的一切,我全都要知道。”

“你有没有觉得,你这话像一个狂热的变态?”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南宫燃暴躁地挂断电话,风从嘴里灌进喉咙,立刻引起一阵咳嗽,连呼吸都有淡淡的血腥味。

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对他动手!

很好,南宫耀都不敢明目张胆地打他,苏息辞做到了!

————

相同的夜晚,苏息辞蜷缩在床头,全身紧紧裹着被子。

书桌上摆着一个鱼缸,在水草和石块中,一只乌龟趴在那里,慢慢地咀嚼。

莹润通红的眼睛眨了眨,逐渐聚焦,静静地看着它,思考着什么。

手艰难地探向床头柜,他抓起一瓶药,不管不顾地倒了一堆,仰头塞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咀嚼进肚子里,拿起手机。

“古叔……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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