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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小说 > 小傻子和阴鸷反派联姻后 > 第8章 哄小孩

第8章 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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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眠,怎么不上车。”

霍纵狐疑地望着江枫眠,他视线落在江枫眠白皙的后颈,指尖微微发痒,克制着想摸一下的冲动,艰难地移开目光。

“我身上好脏啊,霍纵,我怕挨着你弄脏了。”

跟在身后的李医生惊讶地欸了一声,谁说江枫眠是实实在在的弱智,这比霍家那几个正常人强多了。霍纵朝夕相处的爹都选择性失明,一点都看不出来霍纵的异常。

江枫眠衣袖上全是灰尘,纯白的卫衣抓出几个指印,他拘谨地站在车门前,擦了好久,衣服越来越脏。

“霍纵,怎么办,擦不掉。”

“上车,不脏。”

李医生都要拍手叫好了,他假装没看见霍纵拧成一团的眉心,附和着开口:“霍总都这么说了,枫眠,你快上车,霍总时间很宝贵的。”

“哦,好。”

李医生自觉坐上副驾驶,他现在脑子里有一套绝佳的治疗方案,迫不及待想要验证一下。

“江枫眠,擦擦吧。”

车上随时备着湿巾纸,霍纵抽了几张递给江枫眠,移开目光,正襟危坐。

江枫眠擦着手情绪是演出来的低落,他眨巴着酸涩的眼睛,哭多了,眼睛里像是进了沙子,摩擦着眼球生疼。

这副模样落在霍纵眼睛里,就是妥妥的难过到不能自抑。任谁发现刚离开家两天,住的屋子就被砸了都不会开心。

“还要吃糖吗?”

江枫眠盯着霍纵递过来的糖果,把湿巾纸丢进垃圾桶,弯起眉眼。

“吃。”

“霍纵,你真好。”

话音刚落,车子就来了一个急刹,刚剥开的糖果飞出去,江枫眠想去够,却不想失去平衡,直接摔进霍纵怀里。

霍纵双手揽着江枫眠的腰,温热的体温传来,他手臂稍稍用力,把江枫眠拉起来。

江枫眠心有余悸地捂着脑袋,眼前一阵一阵发晕,哼唧道:“霍纵,我头好晕啊。”

“欸,怎么有两个霍纵。”

江枫眠诧异地伸出手,在虚空摸了一把,手指落下时擦过霍纵的耳垂。

刷一下,霍纵的耳朵整个红透,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脖颈,江枫眠瞪大眼睛,好奇地一直盯着霍纵看。

江枫眠做了好几秒心里斗争,冒着被霍纵打一顿的风险,飞快在他耳垂上碰了一下。

“霍纵,你染色了。”

这下霍纵的脸也跟着红了,他漠然地盯着江枫眠,冷冷道:“糖没了。”

“嗯,好可惜,掉车里就不能吃了哦,会肚子疼。”

驴唇不对马嘴,霍纵无奈地揉着眉心,别过眼不再看江枫眠一下。

霍纵最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在江枫眠面前接连破功,车上还有李医生在,狡辩都显得苍白。

好在车子很快停稳,霍纵从狭小密闭的空间离开,嗅着新鲜空气,才觉得呼吸顺畅起来。

“李医生,你帮他看看脚伤怎么样了。”

江枫眠穿着小熊拖鞋,有些忸怩地把袜子脱下来,有些天真地开口:“医生叔叔,我还没有洗脚,会不会有味道啊。”

“没事,我是专业的医生,不怕这些。”

贴着的纱布揭开,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愈合,李医生又重新给江枫眠上了药,叮嘱他晚上暂时不要沾水。

“好哦,霍纵会帮我记住的。”

“江枫眠,你先去把衣服换下来。”

江枫眠猛地点头,让一个有洁癖的强迫症忍了一路就够痛苦了,他还一屁股坐在干净到反光的沙发上,霍纵怕是已经想好怎么清洗沙发套了。

客厅只剩下霍纵和李医生,李医生想了想还是找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环境,在往常交流的书房站定。

书房门口多了一张纸,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笔迹。

书房两个字下用简单的笔触勾勒出一只猫,猫猫尾巴勾起来的地方写了三个字,知道啦。

“霍总,这两天还适应吗?”

霍纵递给李医生一张纸,纸上详细记录着这些天被打断的时间,精确到分,越往下字迹越潦草,是肉眼可见的焦虑。

“霍总,其实,这是个好现象,人和机器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情感。你把自己规束在一个不停运转的机器内部,不能只考虑硬件运行,还有兼顾软件。”

“打破重组,比你吃药管用。总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你一个人生活太久了,可能已经忘了随心所欲是什么感觉,正好趁着江枫眠在的这段时间好好调整一下。”

霍纵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随时会断掉,他把自己逼得太紧太紧,只是放松一下都套上枷锁,太累了。

“嗯,我知道。”

霍纵扣着手腕上表带,指尖停在卡扣的位置,几秒后还是慢慢放下。

屋内的阳光铺洒在纷飞的书页上,他静静地盯着那束光,慢慢抬手握了一下,掌心似乎有暖意蔓延,他还没有做好完全脱离时间的准备。

“霍总,我觉得有必要修改一下治疗方案。不如,你随心生活一段时间,关掉所有闹钟,完整地享受下班后的生活,持续一段时间,精神状态应该会好很多。”

“嗯。”

“江枫眠的情况有治愈的可能吗?”

李医生摇摇头,只说:“这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更多的是心理方面的问题,可是他跟你在一起就很开心,真奇怪,他居然会信任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可能,比起他熟悉的那些人,我没有要伤害他的理由吧。”

江家不需要一个没有价值的痴傻废物,江枫秋恨不得他消失,那个半路冒出来的便宜后妈没有半分真心。

在那样极端压抑的情况下,江枫眠还是根正苗红,可见他的意志力之坚定。

“霍总,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

“嗯。”

霍纵从口袋里掏出机械蝴蝶的零件,一点点拼起来组装好,蝴蝶的翅膀僵硬,根本不能动。

他握着手机思考了好久,还是拍了一段视频。

[霍纵:你那有没有类似的零件,应该是少了重要零件,蝴蝶翅膀不动了。]

[贺宴初:???]

[贺宴初:不管你是谁,你盗的可是霍纵的号,霍纵不知道,霍氏总知道吧,赶紧把号还回去,别逼我采取不正当手段。]

[霍纵:。]

[贺宴初:没被盗号啊,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点你不是在工作嘛。]

[霍纵:蝴蝶零件有没有。]

[贺宴初:这个机械蝴蝶已经绝版了,你搞收藏啊,我送你一个更漂亮的。]

[霍纵:不是,能不能修。]

[贺宴初:你让助理送过来我试试,绝版十来年了,零件怕是不好找,这个款式蝴蝶背上应该有蓝色碎钻的,我尽量试试。]

[霍纵:嗯,更漂亮的送过来。]

[贺宴初:霍纵,你要是受什么刺激了你就说,不行咱上医院,再不行就诅咒霍擎,你这是发什么疯。]

[霍纵:没疯,哄小孩。]

贺宴初抿了一口红酒,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霍纵么,怎么一副被夺舍的模样。

哄小孩,哪来的小孩?

霍纵背着他搞出孩子来了?

不对啊,霍纵他最了解了,情感冷漠就算了,最讨厌的就是跟别人有肢体接触,那家伙跟触电似的,能把接近他的人抡出二里地,他可能有小孩啊。

不管贺宴初怎么消息轰炸,对面都没有反应,石沉大海,彻底没了音信。

得,看样子霍大爷又紧张工作去了。

***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响起,霍纵下意识把拼好的蝴蝶塞进抽屉,而后把散乱的杂物一分不差地放回原位。

“霍纵,是我。”

“嗯,进来。”

江枫眠蔫哒哒地从门缝探进来一个脑袋,他红肿的眼皮耷拉着,可怜巴巴的,瓮声瓮气道:“霍纵,我脑袋还是好晕哦。”

“你进来里面我看看。”

江枫眠手指紧了紧,还是没动作,只闷闷地解释:“你说不可以进书房,我就在门外吧。”

霍纵轻轻拽开江枫眠把着的门,顺势把弯着腰的江枫眠薅进来。

“可以进来,我在里面你就进来。”

霍纵最开始不让江枫眠进来是不了解他的情况,书房有很多他没有处理完的机密文件,怕江枫眠胡乱拿出去丢掉。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我把李医生叫回来再给你看看吧。”

“不要不要。”

江枫眠扯着霍纵的衣角,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摇头。

他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靠过来时带起阵阵热浪,勉强撑着眼皮,软绵绵地站着。

隔着薄薄的布料,江枫眠的脸颊就贴在霍纵的肩膀上,滚烫炽热,烫的霍纵一个哆嗦。

“不能一直麻烦医生叔叔,会挨骂的。”

“江枫眠,这里是霍家,没人敢骂人,也没人会骂你。生病看医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没必要畏畏缩缩。”

“哥哥,我不想喊医生叔叔回来,求求你。”

江枫眠声音更加沙哑,也不知是哭多了,还是别的原因,喉咙又干又涩,像是卡着锋利的刀片,只能不停地吞咽口水。

“你别动。”

霍纵迟疑几秒,抬手覆上江枫眠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霍纵皱起眉头,推着江枫眠就往外走。

“你发烧了,回卧室。”

“发烧,怎么会发烧呢。”江枫眠脚步虚浮,大脑一片一片的空白,只能攥紧霍纵的手腕,勉强支撑着才没有摔到。

“江枫眠,你晚上睡觉关窗户了吗?”

哪怕隔着厚厚的窗帘,呼啸的风还是一股脑儿扑进来,这两天骤然降温,晚上温度低,就这样直愣愣吹一晚上,不发烧就怪了。

“不,不知道,哥哥,我不知道。”

江枫眠窝在被子里,露出毛茸茸的脑袋,手指摁在喉咙的位置瘪了瘪嘴,“这里,好疼。”

“温水,先喝两口。”

医药箱里倒是有不少感冒药,江枫眠应该是属于是风寒,霍纵找了两种,给李医生打电话确认了一下。

“江枫眠,现在把这个药喝了。”

白色的小药片躺在江枫眠掌心,他低头嗅了一下药的味道,立马苦着一张脸发呆。

这药一看就好苦的。

江枫眠喉咙浅,太苦的药咽下去就吐,他总不能吐在霍纵面前吧,有损他的形象。

“水凉了,快喝,喝完出一身汗就好了。”

江枫眠嘴里不住地泛着苦水,他一咬牙,硬着头皮咽下去,苦涩的药片刚到喉咙,江枫眠呕的一声,用最快的速度重进卫生间大吐特吐。

本来今天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下还全吐了。

江枫眠捂着隐隐作痛的胃,灌了一大杯水漱口,嘴巴里苦的厉害,这一顿折腾下来,更虚了。

霍纵难得没了主意,他站在卫生间门口,蹙眉盯着江枫眠,在他摇摇欲坠时及时捞起来。

“我喊李医生过来看看,还是现在去医院。”

“没事,我没事的。”

江枫眠了解自己的情况,捂一捂汗就好了。

“你是吃不了小药片吗?有冲剂,要不然喝一包冲剂。”

“好。”

感冒冲剂倒是都喝了,只是江枫眠胃疼愈发严重,说不上来冒出来的是冷汗还是热汗,只能趴在床上,拿手臂压着胃,试图降低疼痛感。

“你不要乱动,我下楼一趟。”

霍纵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外卖袋子,他小心翼翼拆开,拿出袋子里的粥放在床头柜上。

“江枫眠,喝点粥先暖暖胃,你现在这个情况什么都不能吃,忍一忍。”

江枫眠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耷拉的碎发黏在额前,他想撑着手臂爬起来,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霍纵,我不吃了。”

沉默对视之后,霍纵俯身凑近江枫眠,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他单手箍着江枫眠,另一只手拿靠枕垫在江枫眠背后,掖好被角才转头去拿床头柜上的粥。

霍纵拿勺子的手微微颤抖,把粥喂到江枫眠唇边时只剩下半勺,能看出来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江枫眠配合地张开嘴巴,简单的白粥也做的软糯香甜,江枫眠慢慢吞咽着,眼神都没舍得从霍纵脸上移开。

他就说霍纵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果然没说错。

“还饿吗,我只点了一碗。”

“够了够了,谢谢。”

江枫眠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眼神像是带着钩子,把霍纵指尖的痒意尽数勾出来,他捏着不锈钢勺子,刺痛感袭来,如梦初醒。

“好好休息。”

卧室陷入黑暗,门锁被轻轻碰上。

江枫眠眯着眼睛躺下,手指里紧握着的是霍纵的袖扣,上面还残留着霍纵的体温,是他收拾外卖袋子时掉下的。

晕乎乎的江枫眠翻了个身,把袖扣贴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他迷迷糊糊的想,明天一定还给霍纵。

***

“枫眠,嗨喽啊。”

李医生放大的脸把刚睡醒的江枫眠吓了来半死,他愣怔好久,才后知后觉啊了一声。

只是啊的有些敷衍,似是反应不过来,呆傻地啊一下。

“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江枫眠说完又闭上了眼睛,还自我配音打起来呼噜,脑袋上的呆毛翘起来,怪可爱的。

“霍总,我看枫眠病的不轻,上医院吧。”

霍纵没应,只是把手背伸到江枫眠额头试了一下温度,应该是退烧了,怎么看起来更傻了。

“江枫眠,起来。”

低沉的嗓音隐隐有威胁的意思,江枫眠不情不愿嗯了一声,从睡衣心口的口袋里掏出霍纵的袖扣,抓着他的手腕磨磨蹭蹭扣上去。

江枫眠吸了吸瘪瘪的肚子,脸颊凑到霍纵掌心蹭了蹭。一举一动,都如同灵动的猫。

末了,还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哄哄你。”

霍纵:?

谁哄谁?

江枫眠哄他,意思是他刚刚的动作是无理取闹吗?

李医生,你说话啊,这合理吗?

李医生看屋顶看锃亮的地板,嘴里念念有词,唯独没有分给霍纵半分眼神。

“江枫眠,醒来就起来。”

江枫眠揉着酸痛的腰小猫点头,翻了个身爬起来,笑盈盈道:“霍纵早,好开心一睁眼就看见你。”

“枫眠,你一睁眼看见的是我。”

李医生连忙挤过来刷了个脸,他嘟的一下在江枫眠额头试了□□温,36.7℃,正常体温,估计是没事了。

“医生叔叔,你怎么来了啊。”

“我路过。”

嘿嘿嘿,路过就刚好路过霍家啊,分明是霍纵担心他。

“枫眠,我要严肃的批评你,听说你睡觉不关窗还熬夜,你身体很差的,不能这么干,霍总会担心的。”

咳。

李医生接受到霍纵的眼神信号,立马改口:“有人会担心你。”

“医生叔叔,我不太懂,我听霍纵的话,会注意的。”

“下来吃饭。”

霍纵率先离开,李医生跟着追上来,嘴里喋喋不休。

“霍总,口是心非可不是好现象,不担心联系我干什么。江少爷不过是一觉睡了十七个小时,没什么大不了。”

“李医生,你可以走了。”

霍纵丝毫没有被戳破心思的窘迫,反倒气定神闲,看着腕表上不停移动的时间,见鬼的焦躁感真见了鬼,消失的无影无踪,淡定极了。

“好的,霍总,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袖扣刚丢霍纵就发现了,却不想是以这样的方式还回来的。

霍纵指尖摩挲着袖扣的凸起,在听到身后的动静时垂下手臂,目光瞥过去,不着痕迹给自己辩解。

“江枫眠,你睡了十七个小时。”

在捕捉到江枫眠脸上的惊诧时,霍纵暗暗松了一口气。

“哥哥,你好好哦。”

霍纵茫然地抬起手臂,没想明白江枫眠好好的扑他怀里干什么。

他好就好,抱什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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